果不其然,沈沅嘉听闻还要放几日血,脸色白了又白,不过转瞬她就压下了害怕,温声道:“今日殿下还要喝药吗?”
作势就要拿匕首放血。
陆筵手指一僵,想起半梦半醒中舌尖碰到的腥甜。
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她葱白的手指,“吓你的,孤可以自己喝药,不用你放血了。”
沈沅嘉迟疑地望着他,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她心里想起刘彦霖的话,陆筵体内有混毒,解药药性太强,对他的身体不好。
沈沅嘉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天色快要亮了,丫鬟可能会发现我不在府里,那我先回去了。”
陆筵手指敲了敲奏折,颔首道:“去吧。”
呵,小没良心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急急忙忙地要离开了。
沈沅嘉屈膝告退。
背影摇曳,只余一片红色的裙角一闪而逝。
陆筵倚靠在床栏上,他懒散地将奏折都阅览完,刘彦霖正好端着药前来。
陆筵随手接过,将碗凑到唇边,刚要饮,鼻间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微怔,垂眸看着碗中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