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猜测,殿下心情异常定然是与沈沅嘉病了有关。她为了解救同僚,更应该好好照顾沈沅嘉,不让她再生病。
沈沅嘉见陆七在这件事上格外坚持,颓然地耷拉下肩膀,自己被闷在屋子里好几天了,陆七将她看得紧紧的,一丝空隙都不留。若说以前,她稍微撒撒娇,素鸢她们心软,总是会妥协,可陆七就像是石头做的心肠,不为所动。
沈沅嘉咬唇,心中有些失落。
紧接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问道:“殿下回京了吗?”
月初江南一带连续下了大半个月的大雨,江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陆筵便亲自去了锦州,治理洪灾。
陆七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殿下那边已经好几日没有传信回京了。”
因着陆七前来荣阳侯府保护沈沅嘉的目的,陆七与陆一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每日会像陆筵汇报沈沅嘉的安全状况。
可三日前,书信却忽然断了,陆七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沈沅嘉轻叹了一声,心中升起几分担忧,也不知道陆筵到底如何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刚与江云澈成婚,当时江云澈负责安置那些江南流窜到盛京的流民,每日都回得很晚,甚至严重的时候,接连好几日连家都未回,住在了衙门里。
她听说那些流民数量极多,康正帝害怕盛京城内聚集太多流民,容易造成治安大乱,便下令让流民都挡在了城外,流民搭的草棚,绵延数几里。
康正帝不作为,只顾自己奢靡享乐,一味压制流民,朝廷里也不派发赈灾的银钱,流民饥寒交迫,逐渐地也没有了耐心,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