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液里的暴戾因子有些沸腾,刚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摇了摇酒杯,酒香四溢,递到了唇边,却在此时,耳间就听到了一声娇斥。
“江云澈!”
他心脏忽然骤停,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耳旁也是嘤嘤的嗡鸣声,头痛欲裂下,潜藏在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如同呼啸而来的山风,将他席卷。
“阿澈,你怎么知晓我喜欢牡丹花啊”
“阿澈,我穿这条玉兰白的裙子好看还是石榴红的裙子好看呀?”
“阿澈,明日是花灯节,我们去看花灯吧?”
“阿澈……”
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仿佛看到自己如同一个卑劣的贼,躲藏在黑暗中,眼神热切而渴望地盯着不远处浓情蜜意的两个人,心底听着女子甜糯悦耳的声音,心底翻涌着不甘与落寞。
如此反复,明明心头如刀割,一字一句如针,胸口密密麻麻的疼。可他却偏要日复一日地去看她,绝望寸寸入骨,饮鸩止渴地活着,只为了多看几眼女子的笑靥,即便那笑,不是赠予她的。
白玉酒杯坠地,碎裂一地,酒香愈浓,醉得他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