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出口的语气,却不自觉得带上了一抹无法掩饰的温柔,让他忍不住心生懊恼。
范灵枝淡淡道:“今日面圣,是为两件事。”
范灵枝面无表情得看向他,可心底却持续涌出丝丝荒凉。她忍不住自嘲一笑:“其一,我前两日中了剧毒,若是我没猜错,怕是和祁颜葵头顶的那枚簪子有关,那簪据说是皇上您亲手所作,深得您的喜欢,所以臣妾特来提醒一二,免得让圣上也中了这毒……”
温惜昭眉眼沉沉:“朕不曾中毒。”
范灵枝:“臣妾知道,臣妾不过是,提醒您,让皇上多加提防罢了。”
温惜昭不再说话,只是眸光深深看着她。
范灵枝继续:“其二,我今日便会离开皇宫。”
她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沙哑,心底的荒凉忍不住逐渐扩大,却仍努力故作洒脱:“等我走后,皇上再也吃不到臣妾做的鸭头。我在华溪宫的小厨房内留了一锅卤汁,圣上若是想吃,直接让御厨用那锅卤汁熬煮,便可的出好吃的卤味。”
温惜昭只是静静得看着她,久久不言。
范灵枝又郑重得对着温惜昭,沉沉得叩了个响头。
她轻声道:“这一拜,是谢过圣上这大半年来对灵枝的多加照拂,让灵枝在这吃人的皇宫,活得肆无忌惮、潇潇洒洒,不曾受一丝委屈。”
说及此,范灵枝又对着温惜昭重重了个响头。
她道:“这一拜,是谢过圣上赐灵枝,遇到祁言卿。当初若不是您故意制造灵枝和祁言卿的独处机会,灵枝怕是这一生,都不会遇到这样好的男人……”
可这句话的话音未落,温惜昭竟已猛得站起身来,浑身戾气得扫落伏案上的所有奏章,眸光冷戾:“别说了!”
范灵枝却娇俏得笑了起来,捂嘴道:“为何不说?我可是真心想谢过圣上呀。”
温惜昭浑身控制不住得发起抖来,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走到范灵枝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阴冷道:“你明明是朕的贵妃,可却和祁言卿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