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反倒撕了快布把宋依阮的脖领缠了起来,止住血,让她没那么快死去。
黑衣人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语气十分端庄和平稳,“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他说罢,自怀中拿出卷十分罕见的锦缎——那时国与国之间签订协议时专门用的锦缎,像圣旨一样。
众臣大惊,他要做什么?
黑衣人转而对宋依阮道:“签字,盖国章!”
宋依阮气若游丝睁眼看了一眼,浑身颤抖,“你要让南齐从此归顺于柔然?不,不,不可能,哀家即便是死……额……”
不待她废话,他用力勒紧手中布条,宋太后因为窒息而大张着嘴,再发不出半个字。
他在轻轻一句,“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么?整个皇城都被控制了,你签与不签,意义不大,我只是想着,南齐从你的手里拱手让人,你势必会千万年都被人记着,遗臭万年的那种!”
宋依阮苦苦挣扎,表情痛苦不堪。
“你为何不想跟我说话?”萧静好才走了两步,便被一下子冒出来的黑衣人用刀抵着脖子。
她停步,自顾自说道,“我总觉得,我们是老熟人。”
那厢双手微顿,并不看她,“有什么用呢?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萧静好埋头苦笑,忏悔到了极点,“是啊,我真蠢,不该轻易受挑拨,还亲自把我师父送进牢房,现在……消息传不出去,确实也没人能救我了。”
那人很开心,笑了笑,柔柔一句,“所以啊,人心很复杂,但也很好玩,即便是私底下暧昧不清的两个人,在矛盾冲突面前,又有谁真正相信谁呢?正如——你跟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