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好掌心里血流不止,面对扑面而来的怒气,她垂眸不敢言语,下意识把手藏进僧袍,任由雨水从她头顶倾泻而下。
不论那股莫名的仇恨因何而来,不管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否要遭雷劈,她现在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便是:师父就是师父,他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绝不容染指。
“回答我。”湛寂继续追问。
其实他的语气还算是好的,但萧静好满脑子都是手疼,上次逾越,他已经警告,而这次却不是警告这么简单。
她心想,人家这么反感,就不要再把真心抛出来被笑话了,何况身份也不允许。
于是紧攥着衣袍,尽量不让血往外流,抬头,把湛寂不喜形于色的精髓学得炉火纯青,任谁都看不出丝毫破绽,她对他笑道,“只是简单的打招呼而已。”
而已?湛寂居高临下望着眼前人,跟那次做出孟浪举动后一样,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六亲不认。
片刻后,他突兀地冒出声冷笑,再看她时,眼角眉梢是冰冻三尺般的寒冷,空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毅然决然转身大步离去,那般孤傲,那般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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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怎么了,作何不上药?”满琦帮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心急如焚道。
萧静好回神,犹如熔浆流过心尖,只剩下疼,她云里雾里说道:“没事,我自找的。”
满琦叹气:“你果真是长大了,有自己不愿说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