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苦了师父,被她所连累,直到前一刻她都在埋怨湛寂,一时间她深感愧疚,心中五味杂陈,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她着急问道,“你们说我师父受了伤,他现在人在何处?”。
“师叔犯了杀戒,被师祖带下山历练去了,现在人应该已经……”
淳离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狂奔出去。
清音寺的寺规,凡是犯戒者,根据情节轻重,确定外出历练的时间长短以及地点,情节越严重,去的地方越是危险。师父犯了杀戒,会去哪里,去多久?
待她气喘吁吁跑到山门时,只见远远的石梯上有两道身影,正在赶下山的路。
月色朦胧,湛寂的身形被衬得若隐若现,她冲下面喊了声,“师父……”
距离太远,已看不清那厢身影——到底是回头还是没有。
人已走远,萧静好盯着指甲里残留的血迹发愣,确定那是她师父的血,白天送饭的人就是他,她估计抓到了他的伤口,所以留下了这血迹。那一刻她的内心满是自责,一直对湛寂的耿耿于怀也就此烟消云散。
她终于明白,带有偏见的是她自己,而不是湛寂。她想对他说句“谢谢你对不起”,可是暮色已深,湛寂已经走了。
正神游,萧静好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是纯修提着灯来寻她。
“师兄,你不是被罚在藏金阁抄经书了吗?三年。”她后知后觉问道。
相处多日,她对他的手语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淳修比划道:“只是正常看守藏经阁,并非没有自由。”
“可是,可是其他师兄弟们都说师父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