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声色地扫过那木棍和捆在安雨身上的绳索,什么话也没说。
鸢夫人见安丰茂对她惩治安雨不置一词,心道自己这怀柔政策没白用,如今老爷基本已经完全不管她怎么处置这丫头了。
既然如此,她不妨在稳固一下安雨在老爷心里的糟糕印象。
“今日啊,国公府的人来了。”
安丰茂眉头一皱:“来干什么?”
这些年,左相与晏国公的关系急转直下,朝堂上仅有的交集基本都是互呛,国公府的人来他府上做什么?
“老爷你忘啦,雨儿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和国公府的大公子定下了娃娃亲,如今那位公子已及冠,人家啊是拿着儿时的婚书前来退婚的。”鸢夫人说得阴阳怪气的,更激得安丰茂多了几分火气。
倒是底下的安雨一听这,心里基本明白了这鸢夫人今日特地来找茬是为什么了。
小肚鸡肠,连儿时与国公府家的娃娃亲都要嫉妒,这个鸢夫人怕不是脑子疯魔了吧。
“荒唐。”安丰茂面色不虞,十几年前定的娃娃亲他早忘了,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被国公府摆一道。
明天消息传出去了人家才不管你是哪个女儿被退了婚,人家只会说你左相府被国公府退了婚!
安丰茂想起来就觉得面上无光,连带着看跪在地上的安雨也愈发不顺眼起来。
以前他对安雨母女还有几分情意,可知道那些事后……只能说这个女儿和她那妈一样,没有教养,不知礼数!搅得他相府后院鸡犬不宁!安丰茂心里想道。
他开口问旁边的鸢夫人:“相府在国都是否有别院?”
鸢夫人当了这么多年解语花,一下就明白左相安丰茂是什么意思,她回道:“有呢,有好几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