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说。”阮掌柜见安雨这个样子说话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虽然他不知道缘由,但也能听出来语气的好坏。
——小安看上去很纠结的样子。
“我母亲当年刚嫁到京城之后,应该和家里用书信报平安吧。”
“是,姐姐嫁过去第一年还回来看过一次,之后便再没回家过,每年都是寄回来几封家书报平安……每次父亲母亲看到姐姐的家书,都是欣慰又不舍……”闻言,阮掌柜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我还没及冠,只知道姐姐嫁人了,但是后来才发现姐姐再也不回府住着了,第二年过年没多久,我便在家里嚷嚷要姐姐,还是母亲把姐姐的家书拿出来念了一番,我才算是不哭了。”
……十几岁了还哭,阮掌柜,真有你的。
安雨听完表情渐松,心中疑惑却更盛。
这阮掌柜和母亲一家听起来都十分念着母亲,又怎么会后来一封信都不回呢?
那其中甚至还有母亲包含着“求救意愿”的信件。
这不合理。
“那后来呢?”安雨追问。
“后来……”阮掌柜苦笑,道:“直到姐姐生下了你那两年,寄回来的家书越来越少,再到后来甚至几年都没有一封信。街坊邻居不少风言风语,说什么姐姐去京城嫁给大官了,肯定不再念着我们这边陲小城的小门小户了。这些话没人当着明面说……但总能传到我们阮家的耳中,不少人说姐姐忘本。”
安雨皱眉:“母亲断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