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口若是不处理,在如此脏乱差的环境内,再加上两人没什么可以补充体能的食物和水,若是一旦感染化脓……
晏清绪要是倒下了,安雨还真不容易带着两个人脱困。
两个人成功的概率直线下降。
这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
清理结束后,安雨从自己身上的内衬——其实也就是晏清绪的衣物上,撕下了几块儿白布。
简单地帮晏清绪包扎了一下。
“坚持一下。”她道。
“安姑娘,在下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似乎是觉得安雨的话有意思,晏清绪开玩笑似地来了一句。
“自然是坚持到我们逃出去……不会太久了。”安雨如此道。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有什么底气,但绳子都解开了,离逃出屋子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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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晚风悠然吹过湖面。
宽广的湖面水光粼粼,遥遥地,似乎还听到朦胧的歌女歌声。
一艘大船上亮起灯来,黄色的光亮与天幕交相辉映。
悠长的歌声从船上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杯子的碰撞声、嘈杂的交谈声。
琴弦弹出的乐声飘荡在湖面上。
没人知道,表面上热闹的船上,还有两个正在艰难求生的人。
……
船舱最下层的狭小杂物间。
距离两人吃完月饼,又过去了将近一个白天。
若是此时看管他们的人过来,便会发现无论是之前绑的绳子和之后他们重新绑上的绳子都已经被解开了。
安雨和晏清绪正在听着船上的声音。
——一边暗中观察一边撬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