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温明染比起被刺杀这件事,似乎更关心她因此受了伤。

“无妨,嘶——”李祚清拂开她的手,却因此牵动皮肉倒吸口气,手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染湿了袖口还啪嗒啪嗒地滴落下去。

前不久处置杜知府时运筹帷幄的感觉简直像通关游戏样简单,然而这三道真实的伤口让她下子又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仍然是凡胎□□,若是在迎来结局之前丧命,也算是没有完成任务吧。

但是这遇害频率也太高了!

李祚清在心中抱怨,好像从她穿来之后,就没过过多少清闲日子。

“殿下就待在马车里,我给您包扎。”温明染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她扯住车内块柔软干净的布匹,拔下支缀着玉兰流苏的发簪,利落的将布帛边角划开个口子。

“呲啦”声,温明染面无表情地将布撕开。

“朗钰殿下,抬手。”温明染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哦,哦!”李祚清被这串连贯的动作惊讶到。

虽然还是很温柔,但感觉变坚韧了不少。

马车外刀刃交接的声音也同刺激着她的神经,李祚清便无瑕思考,将受伤的左腕托在温明染的掌中。

“这样只能简单的止血,回去后定要好好上药呢。”温明染给她快速包扎时皱着眉,眼神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痛苦,但出于习惯,她还是安抚似的微弯唇角。

李祚清倒是没有什么畏惧的情绪,反而像是对此有所预料,推测道:“之前我们来澧州的路上便有些蹊跷之处,想来是同拨人所为,说不定为了刺杀我而埋伏已久。”

那晚横砸在车队之间的树干,切面平整,明显是有人蹲守时机,刻意为之。

虽然那天夜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她直没有彻底放下这个疑虑,原来只是对暗杀者来说,时机还没有达到罢了。

“但究竟是何人?”要置她——当今的皇长女于死地?

权势上,按照原书的剧情,现在大皇子对她的仇恨值还不算高,犯不着冒着在孙魏面前败露的风险来刺杀她。

感情上,莫不是原主那屁股烂桃花债惹的祸?

李祚清言难尽地摸了摸鼻子,胡想着,说不准哪个被原主伤透心的女子,可能还因为被李祚清二次遣走更怀恨在心,所以要报复她。

不是没有根据,实在是有了越星回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