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祚清挥手让人赶紧带进来,自己则从榻前退到几步远外,看这群人忙前忙后。
小梨同她一样,也是对医药诊疗束手无策的人,但她看起来却和李祚清一样平静。
李祚清不得不多看了她两眼。
最初心里只是有些好奇,但慢慢地也能猜中七八分。
那是一种认命的平静,是心如死灰,做好最坏打算的心境。
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不如小梨更了解越星回的身体状况。
“呼……”太医半跪在榻前,忙得焦头烂额。
“咳咳!”病榻上几无声息的越星回突然起了反应,嘶哑地咳嗽起来,而后偏过脑袋,对着枕边呕出一口浓黑的血。
“小姐!”小梨颤抖着用手抹了抹眼睛,拿着帕子去擦枕边的污物。
但太医此时却向后退开,像是心有感应般给她的视线让开道。
越星回睁眼,虚弱飘忽的眼神落在李祚清身上,她看起来困倦至极,却拼死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人。
“越……星回。”李祚清本想假装亲昵地喊声越姐姐,但话到嘴边哽住了,还是直呼了对方的名字。
幸好对方看起来也不在意这称呼是否疏远,她有更重要的事和李祚清交待。
“小钰,我有话要和你说,就我们两个人。”
越星回想撑起身,小梨见状要去扶她,但被越星回抬手拒绝了。
“小梨……谢谢你,我很庆幸这一生能遇见你,一直陪着我,但是这件事我只能和小钰一个人说。”
小梨委屈得又哭又苦笑,还大胆地瞪了李祚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