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徐徐靠向岸边一块临河菜畦中间的小道,停稳后,李祚清也过去和待在他们一处。
“下了多久的雪?”
“没多久,一刻钟前下了一点,之后就停了。”温明染回她,但目光直直地指向一个菜畦后的一片小屋。
“嗯,”李祚清点点头,她本来担心温明染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雪会不会不舒服,但看她好像并不在意身外的环境,而且心思也完全飞到了家里去,便不再多言,将那锭金子拿出来塞给船夫,道:“感谢仁兄昨夜渡我二人,这是约定的谢礼。”
船夫眼睛都瞪圆了,手掌一遍一遍地摩擦这锭金子:“哪里那里,能给贵人办事是小的有服气。”
“我们走吧。”李祚清回身拍了拍温明染,对方那满身的寒气还是让她忍不住将地坤拉近了一点。
“嗯……”忽如其来的热源让温明染有些诧异,又鼓动了她方才有些迟疑的心。
在她们刚下船时,听见后面船夫匆忙喊道:“哎!二位贵人没有伞吧,要是这雪又下起来可就麻烦了!不嫌弃的话就收下这件伞。”
船夫递来一把泛黄的油纸伞。
李祚清望了眼还黑的天空,上面时不时还飘一两片雪花下来,便客气了一番接下了。
与船夫分开后,她撑开伞,温明染面带忧愁地看向她:“我们轻易接下别人的东西,会不会落下什么把柄……如果那船夫被人拦住了,说不定就会以此特征来暴露我们。”
“呃。”李祚清没想这么多,她对着伞上的花纹左看右看,怎么想都不过是市井上最常见的油纸伞。
温明染好像看出她的心大,指着伞边缘道:“这里有几朵荷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