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狱般的场景曾经无数次折磨她,在她后来以为自己快要忘记的时候遇见了李祚清,又在她察觉到自己爱上这个天乾时,恐惧再度死灰复燃。
连我也?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人也对辛斐说过这些话?
李祚清第一次看到辛斐在做除了那种事之外的场合眼眶中盈满泪水,降落未落的泪滴在她低着头眨了几下后啪嗒砸在床上,洇出一朵暗色的水花。
“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就是你啊。”
可是对她说出这些话的人从来不问自己,非要当她是个绝情无心的人。
辛斐不太在意这些眼泪,不如说此刻过度的难过和身体伤痛的反应交叠,让她没有再考虑其他事情的余韵。
她忽而听床边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动,接着塌边软垫下陷,天乾坐了过来,轻轻将她抱住。
“别难过……我知道了,是我嘴笨,说这种话害你伤心。”李祚清很是无措,亲了亲她的眼角,蹭着她的颈窝安抚地坤的情绪,“我只是好害怕你出事。”
她下午看见辛斐浑身浴血的那一瞬间头皮都快炸开了,更不敢想象万一彻底失去对方会是什么心情。
对李祚清来说,分离的痛苦远小于失去的痛苦,她自以为然地以为辛斐也是同样的心情,可现在看来,辛斐宁愿走在危险边缘也要争取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但这件事,对于凭借任务才拥有这具躯壳的她,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