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斐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好虚弱,她决定等人一出来,就马上带她去医馆。
但她面对的情况竟然还能比现在更糟,好不容易快要见到担心的人,在这要紧关头,本已远去的追兵,那急切的脚步声却如擂鼓般从刚才离开的那头赶来。
……糟了。
她一边听着辛斐隔着后门捣鼓木锁的声音,一边飞快地想着如何能找个合适的借口让两人安稳脱身。
——但一个家仆扮相的人,和一个伤痕累累的地坤藏在别人家的后门处,不管怎么想都疑点重重吧!
谁也不会相信拙劣的借口,她们被发现后恐怕没路可逃。
可一旦暴露身份,她就是不仅抗了圣旨,还和刺杀皇后的刺客待在一起,这要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得把他俩气疯。
李祚清朝门内说道:“小斐,有人来了,要不你先别动,我去把人支走。”
这样做的风险总比两个人一起被发现的危险要低些。
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已经来不得再躲藏,只能这样了!
她一咬牙,沉着脸就换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那路口转过身。
追兵还有多久到达?
十五秒?十秒?
问到她的时候该说什么?帮家主来买酒的借口不知道是否合适。
“哟!”
前面去往小酒馆的巷口突然路过又倒退回一个身影,对方高举着酒袋朝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