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
“到底是什么?”周窈想和男人和离的心都有了。
“也有可能是带毒的蛊。”
周窈险些没站稳。
她听爹讲过,西南异族养的一种邪门蛊虫,寄居于人体内,以吸食人的精血为养料,待到离体那日,也是人亡之时。
周谡将身子微微发颤的小妇揽入怀中,自己倒是没觉得有过可怕。
“这药管用,我死不了。”
周窈听不得死字,伸手摁在男人唇上:“孙大夫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周窈就醒了,这时候也顾不上找弟弟,先给男人寻医问药要紧。
周窈头疼稍缓,并不想动,小妇立在床前,眼圈红红,落一滴泪下来,他就只能弃械投降。
赶得早,也是赶得巧,二人刚到医馆门口就碰到了孙大夫。
这对容貌出众,为人仗义的夫妇让孙大人印象深刻,几乎一看到二人,他就认出来了,忙把二人请到内室,单独为二人看诊。
周窈将周谡的病症仔细一说,孙大人听得也认真,一只手频繁地捋着山羊须,眉头不自觉地拧起,好似确实很棘手。
周窈试探着问:“我夫曾不小心得罪了西南那边的人,这病症,会不会是中蛊之兆?”
孙大人对于这种邪蛊之术向来是轻视的,若非曾得二人相帮,他本不想管。
“这类邪门玩意,是病非病,是毒非毒,老夫尚需翻找典籍再研究研究,可否留一颗药丸,老夫看能不能多做一些,留给大官人备用。”
“那就有劳孙大夫了。”
周窈无比庆幸,好在还有个孙大夫,好在当时热血,把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