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次又为何,还好巧不巧地被她赶上了。
高媖略提了声:“看来我在这家里已经不受欢迎了, 秋嬷嬷,摆驾---”
后头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柱国公打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是皇上特许,急甚,皇后要是想, 多住几日都成。”
高媖笑回:“父亲这话不对, 我虽为皇后, 可定规则的不是我,住几日, 也不由得我随意说了算。”
皇后上面还有皇帝, 太后。
高媖这话别有深意,也不晓得柱国公听没听明白,面上扯出了一丝笑意,起身道:“皇后今日先和你母亲叙叙,到明日,再与为父好好聊。”
说罢, 人已经走到了门前,跨过门槛,往前院去,显然已经许久没在容氏这里歇息了。
容氏看着男人无情离开的背影,心下是既幽怨,又无奈,想到自己这么些年的苦心经营,全都错付给了白眼狼,更是暗恼不已。
把下人遣得远远的,高媖将门窗关紧,打算和容氏促膝长谈。
“母亲,你不如给我个实话,你和父亲当年到底闹了怎样的矛盾,若只是因着奉祖母的命将那女子撵出京城,何至于二十年过去了,你和父亲的关系仍难以缓和。”
“我,我能为何?还不是为了他。”说到这,容氏更委屈了,她握住小女儿的手道,“那时你还没出世,根本就不知道你那祖母有多宠她的小儿子。你父亲虽为嫡出,可到底是继子,生母生下他没多久就病逝,你祖父后娶的这位模样俊,出身也不低,极讨你祖父喜爱,若非你三叔你自己不争气,非要娶一个平民女子,这国公爷的位子,指不定落在谁头上呢。”
高媖有记性的时候,祖父母都已不在,父亲已经稳坐国公爷的位子,后宅亦是母亲说了算,再受宠的姨娘,也只是嘴皮子逞逞能,哪敢真的造次。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所享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哪里又能想到,在她未出生时,有过不少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