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钰也笑,拿过桌上的小刀,直往自己胸口刺了过去,白刃扎到肉里,鲜血喷涌而出。
“若死不了,算臣命大。”
门开了,戴着斗笠的男人大步跨出,候在外面的邢捕头赶紧奔进屋,见谭钰胸前满是血,大骇之下就要追出去拿人,谭钰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叫住他。
“让他走,不可追究,否则你就滚。”
邢捕头对谭钰早有不满,哪里真的要追,做做样子而已,人一喊话,脚又缩了回去。
周谡来时将一干衙差打趴,拳头硬得很,如今要走,也无人敢拦。
刘雍出门办事,恰好与周谡错开,回来瞧见自家大人虚弱躺在床上,胸口缠满了纱布,面色煞白,当即大惊。
“谁人敢伤大人,小的这就为大人报仇。”
谭钰气若游丝,面上却浮现一抹轻快的笑,哑着声道:“闲来无事,我自己扎着玩。”
周窈等了又等,没等到县衙的回音,倒是先等回了周谡。
“你去哪里了?事情办好了?”
“算是吧。”周谡捂嘴轻咳了两下,示意周窈离自己远些。
外面下了场雨,且雨势渐大,斗笠湿透了,周谡身上的衣裳紧贴,明显也湿了个彻底。
周窈看他这样,到底是心急,来不及覆面,拉开门就朝外面喊了声:“小二的,麻烦烧些热水送来,我这边要沐浴。”
婆子正巧端着热水从门口路过,目光一转,与周窈撞了个正着,随即愣在了当场。
这女子,与夫人,也,也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