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怀海撺掇县衙里的几名衙差搞事,后来怀三公子来了,当场识破,他为了捞回几个兄弟,保住他们手脚齐全,又是赔礼又是求情。怀三公子当时就指着这男人道:“你看周兄如何说?他是我恩公,我听他的。”
周谡是怎么说的,冷峭的话语极尽凉薄:“做错了事,就该罚,便是天子,也不能幸免。”
一个吃岳家软饭的上门婿,何以如此猖狂?
必是怀三公子给的勇气。
邢捕头想到自己折了不少弟兄,还要笑着咽下这口恶气,感谢这人宽大为怀,不杀之恩。
是以,再次见到周谡,使得邢捕头本就不佳的心情,更蒙了层霜雪。
“你为何在此?难不成你与这命案有关?”
见邢捕头眼底露出不坏好意的兴奋,周谡冷笑一声:“尸身都未验,证也未取,若天下所有的捕快都如你这般信口雌黄,这世上又要平白出现多少冤假错案。”
言之凿凿,肃穆凛然。
说得邢捕头身子一颤,被男人那种威严不自知的气势唬住,竟是讷讷失声,无言以对。
见鬼了,一个乡野莽汉,哪里摆的这般大的架子。
就在这时,年近四旬的仵作姗姗来迟,拿袖子抹掉脑门上的汗,蹲在尸身前查验了许久,才慢吞吞道:“回官爷,确是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