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从大路开到岔路口的小路,经过减速带时,微微“咚咚”两声,拖拉机后头,几笼鸡鸭旁,一个毛茸茸的头顶探了出来。

宝宝,也就是孙宝宝,脸颊通红,眼睛被太阳晒得阖起,拿起瓶子吸口被太阳烘烤得有些发热的水,有些迟钝的问:“啥,二雄哥你说啥?”

减速带到了,也就代表村庄快到了。

二雄放慢拖拉机速度,这时候张二叔家会在村口放羊,他得小心些,若是不小心碰了羊,保不住要被张二婶撕了他。

“我说,你怎么把那饭馆给卖了?”周围的蝉鸣嘈杂,再加上风声和鸡鸭声,我的天,二雄说话只能靠喊!

孙宝宝幽幽叹口气:“唉,平白没事儿谁卖祖业啊,没钱闹的!”

“咋,咋了?是孙叔的事儿吗?孙叔的事还没解决?”

孙宝宝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草帽带上,“卖完饭馆就解决了。”

她爸,也就是二雄口中的孙叔,他那群狐朋狗友们称他为孙大“善人”——孙秉忠是也!

孙宝宝想到这就气,什么大善人,分明就是世间第一蠢人!

二雄听宝宝无奈的口气也不禁挠头,他这孙叔,也不知该如何说。

对他们外人来说,孙叔是好人吗?

是!

可对孙宝宝和过世十多年的孙婶开始他是好人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