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曌压下因回忆起往事而生出的戾气，打定主意在山海秘境中务必要善用黑匣子，装得下的就装，装不下就吃了，反正打死不给其他人抢夺的机会。

不过。

封曌手指下意识地想要摩挲什么，等摩挲了空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先前一直把宋知然的胳膊当成了物品反复摩挲了一通后，面色一热，赶忙轻咳一声，这才问出自己其实早该问的问题：“那个在副本中时，黑色的气，是什么？”

宋知然似乎是早料到封曌会有此一问，直接答：“魔气。”

“……魔气又是什么？”封曌再问，“怎么会有魔气？”

宋知然再答：“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有灵气，为何不会有魔气？”

“那……如果，人被魔气入体了会怎么样？”封曌看似顺嘴一问，然而他此刻紧绷的身体，也过于急切的神情都将他本身存在的问题，暴露无遗。

真是个傻子！

宋知然心里喟叹，面上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用极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封曌，好半晌才终于放弃侧面提点憨比的打算，直接道：“黑匣子，你打开了？”

封曌反射性的就想要答“没有”，但是话到嘴边，对上宋知然的眼神后，又莫名想到了自己被老李坑的倒霉经历，委屈地鼻子一酸，险些要感动（并不是）的掉下两滴男儿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