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证明了,她除了杀人,其实还会救人。

司河忍不住大喊出声:“不,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死,我还欠你一条命呢!我还没还!”

“五师兄,”阿月看向旁边,刚刚还在那儿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她抬手封了自己筋脉,不动声色地又将视线收回,含着满嘴的血喊出了声,“你是不是怨我。”

“怨我不是你们最喜欢的那个小师妹,怨我不会说话,不会逗你们笑,怨我伤害了她,还怨我不甘心,偏要来和她争一争这些我强求不来的东西。”

“谁说的?”司河颤着声音,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拿袖子擦了擦阿月嘴角的血迹。

他背上也受了伤,伤口还在发烫。

但他仍旧没有停止传往阿月身上输送修为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我谁都不怨,你们俩都是我最心疼的小师妹。”

“你们谁我看着都高兴,谁我都想带你们偷偷下山去吃糖葫芦,想带你们去后山树林拔春天冒头的尖笋。”

他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下,“还想带你们参加我和巧巧的婚礼。”

“真,真的吗。”阿月的手逐渐有些脱力,有些堵不住从口子里流出来的汩汩血流了。

她闭上眼睛,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还真是可惜了。”

不远处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孟弥星还在和衡乐死死缠斗着,没有精*力注意到这里。

山茫水茫,她这般不惹人注意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又要这般不惹人注意地离开这个世界上。

“五师兄,”似是觉得什么时间快到了,阿月释怀地笑了一下,“你的,你的婚礼我就不去了,婚礼举办的时候,你就让,让她多陪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