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只觉着双腿软了又软,她小心扒开腰间的手,站到两步外深深吸气,才解释说:“方才只是觉得很多人,很不好意思,而且议论的还是赐婚之事,也不知为何,忽然间就不敢看你。”

“别生我的气了,”云桑飞快拉过祁昱的手,安抚的轻揉,又小声说:“他们都不及你好看。”

祁昱原也没同她置气,这小嘴儿巴巴的说,倒显得他咄咄逼人又小心眼,“好桑桑,我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你看他们。”

“下回不看了。那,那这就回去吧。”云桑登时撒开手,好似被烫到一般,知道要成亲了,反而拘谨起来。

祁昱拿她没法子,脸上却多了抹笑意,拿过椅背的斗篷给云桑披上,二人这才出了厅堂。

云氏已经在马车上等闺女了。

朝中还有事,祁昱送云桑上了马车,挥手作别。

眼瞧马车渐行渐远,云桑才留恋的收回了视线,掌心暖玉温润,她想着今日宴席,对云氏道:“母亲,您说的话女儿都记住了,或许旁人千好万好,可他们都不及祁昱在我心中那般,无可替代,他会是待女儿最好的夫君,您不要担心了。”

“好孩子,娘放心,只是怕你过不惯深宫时日,趁眼下还未成亲,娘拖你舅母从宫中请了两个老嬷嬷过来,各种规矩礼仪我们先学着,有备无患。”

“好。”往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云桑自也不想拖了他的后腿。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行至尚书府,云氏先下了车,云桑随后,走了几步才发觉手里少了样东西,她迟疑地顿了步子。

少的是那块血玉,她先前一直握着的。

怎的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