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八一枝花,就算是原主这样常年没受过任何优待的姑娘,皮肤依旧年轻健康, 富有弹性。
这几天简青桐有意暗中补充营养, 脸都吃得圆了点, 好像还白了些?嗯, 灯光昏暗瞧不太真切。
简青桐还想洗个头,不过烧水太麻烦,还是算了。刚才哭得有些嘴干,先出去倒水喝。
客厅没开灯,卧室的灯光流泻出来,朦朦胧胧的显出几分温馨。
简青桐瞄一眼东边房门紧闭的次卧,飞快挪开目光,生怕被人逮着似的。
暖壶是满的。
简青桐悠着劲儿慢慢倒了杯水,尝了口正好合适喝,不由得又感叹起男人的细心。
又想起他说锅里给她留了饭,简青桐细细品味着这份善意,轻轻搁下空了的水杯往外走,就算不吃看看也好。
厨房砌在院子里,连着东屋次卧,烟道通过屋里盘的土炕上到屋顶烟囱,烧火做饭顺便烧炕,孩子睡着暖和。
西屋主卧里则打了一张双人床,大概唐远征在部队宿舍睡惯了床吧,硬板床铺得很单薄,清冷板正,有点像是他这个人。
简青桐漫想着正要推门出去,突然发现院子东边菜地里有人!
毫无防备的她心脏猛地一缩,本能矮身躲藏,瞬间切入战斗模式。
两秒后她自失地笑笑,还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末世烙印在她骨子里的印记太过深刻,一时之间居然记不得已经来到和平现世。
简青桐默默自嘲两句,扒着门框透过玻璃朝外细看,外头果然是唐远征。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锄地?
简青桐屏住呼吸足足看了半分多钟。
月光下,男人弯腰专心致志挥着锄头,一锄就是老远,两三锄后就会弯腰收拢起锄掉的杂草,攥成一把抖抖土,随手扔到菜地外的草堆上。
简青桐差点看入迷。
万万没想到,只是简单的田间劳作也别有魅力,充溢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美,一看就是老庄稼把式了。
唐远征丢掉手里杂草,若有所觉地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