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桐快速眨眼,伸手指指他鞋底那只死不瞑目,连遗言都没交代一句的毛绒绒,露出来的半截尾巴,一脸无语。
总感觉和这男人在一起,每次都被煞风景,显得她特别自作多情似的。
唐远征也察觉脚底异样,警惕地踩住没动,先侦查屋里没藏着危险的第三者,再确认她人身安全行动自由,这才低头挪脚查看。
是只血肉模糊的死老鼠。
姑娘家好像是胆子小,害怕这些小东西。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有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特意抓死老鼠肉虫子啥的吓唬女同学,惹得满教室女同学扯着嗓子尖叫,满教室里乱窜逃跑。
看来他的小妻子也有同样的弱点。
唐远征自认找到吓人的元凶,瞄一眼被吓得叫都叫不出的媳妇,脚尖一挑将那团血肉丢出窗外,嘴上慢半拍地说:
“别看。”
简青桐听话地收回手指,将视线挪到他脸上,努力驱逐脑海中刚才那副并不怎么美观的画面,以及他那声疑似哄她……
打住,她这是犯了职业病,总爱脑补?
就男人这皱得能夹住笔的眉头,怎么瞧也跟哄人扯不上关系,反倒有种不耐烦的意味。
她有给他添什么麻烦吗?
简青桐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明显不乐意了。
唐远征没注意到她的这点小情绪,回头拿起窗台角落里的干净抹布擦擦残余的血迹,随即抬起被踹坏的窗框试图修理归位。
上头破个洞的窗户纸倒好说,再找张新的糊上就是了。
北屋里听见动静出来,看见这架势唬了一跳,赶紧过来问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