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去看了,现场特别潦草,几乎没怎么伪装,很明显的谋鲨。可案子就那么荒唐地定性成了自鲨,革委会的人定的,我们反对都没用。
我良心上过不去,继续往下追查。
可你说巧不巧,每当我查到一点点线索,那线索就会立马断掉,证人全家立马出事,各种匪夷所思的罪名往人家头上扣,无一幸免!
后来,证人怕了,反过来逼我滚,说我比那些混蛋更可恶,要害他们全家;还说逼急了他们,就拿我家人出气,叫我尝尝多管闲事的后果。”
他咬紧腮帮子,脖子上青筋直跳。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让人心寒的是,受害者家属的反水。他们也怕了,也将矛头对准了我。
我只是想还原真相,替受害者伸冤,我是来帮他们的!
没人领情。
有人在我儿子放学路上,给他套了麻袋,打断了两根肋骨;有人往我家猪食槽子里放老鼠药,放倒了两头马上要出栏的大肥猪;还有人往局里写举报信,诬陷我乱搞男女关系……”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整个人像是即将爆发的火,也像是马上冻结的冰。
“那群王八蛋!”
他磨着牙咒骂。
简青桐跟陈东交换个眼神。
陈东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潘哥你冷静,再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