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又疼了?”
简青桐分心哄孩子,倒也顾不上那点子自怨自艾了,闻言摇摇头说没事。
三人又去跟校长打声招呼,离开学校。
唐果没睡够情绪一直不太好,黏着妈妈不放,不肯叫刘大妮抱。
简青桐胳膊有些发酸,就把改良过的背篼重新系在身上,叫小团子坐在里头,也能省点力气。
唐果跟妈妈紧紧贴在一起,情绪总算得到抚慰,有心情到处看新鲜了。
简青桐跟刘大妮边走边聊,刘大妮不时两头看看,想搭个顺风车去镇上。
早上已经跟大军说了,叫中午带俩弟弟回去吃食堂,吃完回学校趴桌上睡个午觉,晚上再去接他们放学。
本来打算得挺好,刘大妮干惯农活力气大,抱唐果走上二十里地去镇上压根不叫个事儿,谁知道这小丫头闹开觉了,还挑拣起人来。
可刘大妮再能耐,也没法跟个一岁多的奶娃娃讲道理,空有一身力气没处使,都想干脆转头回家,改天再出来了。
实在是简青桐身子太单薄,头上还有伤,看着就像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哪里敢劳累她?
可今儿个也是邪了门了,大道上一辆车都没有,不管是去还是回,都还得简青桐继续受累抱孩子。
那就去吧,镇上车多,说不定下晌能赶上车坐回来。
正走着,简青桐怀里蔫巴巴的唐果突然指着路旁田里喊:
“蹦蹦!”
简青桐扭头看一眼,绿油油的麦田里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蹦跶得欢。
她下意识纠正:
“是兔子。”
刘大妮兴奋地左右找:
“兔子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