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25分的,叫《聚散两依依》,坐第五排。”陈裳月说,“看到了八点多才结束,然后我……就去买了……收音机,九点多才回来的。”
“嗯,”齐洛灵点点头说,“贺教授,你把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告诉大家吧。”
“好!”贺鸣将刚才做记录的那张纸放到宿舍中间的桌面上,指着上面说:“你们看这上面的记录与陈裳月刚才说的一模一样。财院86级的文晓兰和纪琴同学与陈裳月同学看了同一场录像,然后这两个同学看完录像在街上遇到齐洛灵和财经86级的闻敏,告诉她们这件事,当时大概是八点十五分,而后在八点二十五分左右,齐洛灵与她的同学闻敏在财院附近的一个商店里看到陈裳月在买收音机。”
他每说一句,陈裳月的脸就变白了一些。
贺鸣最后总结:“齐洛灵同学的意思是陈裳月在这段时间内有不在场的证明,这件事就跟她没什么关系,小偷不是她!”
宿舍里一片哗然。
“不是她,那是谁啊?”葛卉茫然地问。
梁舒走过去揽住陈裳月的肩膀:“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陈裳月抹着眼泪说:“不怪你,谁……让我穷呢……”
“贫穷不是原罪,更不是成为别人可以栽赃嫁祸的理由。”齐洛灵突然声色凌厉,“大家想想,为什么宿舍里八个人有七个人说钱被偷了,而只有陈裳月没被偷,这个小偷就是想栽赃嫁祸给陈裳月。在大家的印象中好像偷东西的都是穷人,却忘了这种下流无耻的行为与贫富无关,只与人品有关! ”
站在一边默默聆听的贺鸣此刻眸光浮浮漾漾,迷染了几许深邃。
“其实这种栽赃嫁祸也很拙劣,如果是陈裳月偷的,她会傻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说没被偷而成为嫌疑人吗?”齐洛灵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