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尽忠一生的亲人赐死,她当时一定很痛苦。
“你的女儿,我们的母后,她不是个好娘亲,却是西柔最好的公主,她为西柔而生,西柔却成了她埋骨之地。”徐琬深吸一口气,握着阿城持酒的手,猛然将毒酒灌入西柔国君口中,愤然道,“你这么喜欢抢别人的江山,如今便好好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出皇宫时,依然没有惊动其他人,他们本就是悄悄来的西柔,若被人发现,多少会有麻烦。
“谢谢你。”徐琬望着赵昀翼,忍不住去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究竟做了多少。
一声谢谢或许太轻,她愿意用一生去陪伴他。
曾经,她觉着那些一心一意只爱一人的女子太傻,如今却只觉她们可怜,心意没错,只是错付了人。
“不难过了?”赵昀翼拥住她,轻道,“我们回家。”
西柔气候与岱国大不相同,白日炎热如仲夏,夜里寒凉似深秋。
月明星稀,赵昀翼身上玄色披风绣着盘金云纹,迤逦的线条流动着月华,同她颈侧轻晃的南珠耳珰相映生辉。
满朝文武入金陵前一日,他们悄悄潜回,风尘仆仆,可徐琬不觉着累。
望着烟霭远处隐约可见的金陵城墙,徐琬眉眼含笑,她不再是深闺里娇娇柔柔的小姑娘,也不再是东宫里困兽似的可怜人,她浑身都是力量和底气。
周城长大了,她也成长了。
“昀翼,你说,父皇母后看着我和阿城,能不能安心?”一不留神把心里话问出来,徐琬又觉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