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胡闹,徐琬脸皮薄,断不敢让下人们察觉。
只得伸手推了推赵昀翼,箭在弦上,赵昀翼闷哼一声,忽而出声斥道:“去传太医。”
他嗓音冷冽,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几个字,吓得云滴腿一软,双膝重重在地砖上磕了一下,这才爬起来道:“奴婢这就去。”
一个时辰后,等到赵昀翼传唤,菱枝、白羽才进来,往盥室备好水,把干净衣裙放在屏风外,又红着脸匆匆退出去。
“白羽姐姐,你说习武之人,身子都这么好吗?”菱枝悄声问白羽。
白羽虽没有喜欢的人,却也被敬事房的嬷嬷叮嘱过,事后该如何照顾徐琬,是以知道一些。
红着脸,冲菱枝笑道:“你是怕星离侍卫回来,会对你……”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菱枝匆匆去捂白羽的嘴,远远听到盥室里传来的水声,脸色更红了。
周身尽是幽靡暖暧的香气,徐琬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倒是赵昀翼,似乎比来时更精神,亲手替她洗好擦干,抱回锦帐中。
锦帐中颓靡的香气尚未散尽,香香软软的,徐琬困得眼睛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听见细微的拧动声,继而一抹凉意贴着他指腹轻柔晕开,徐琬软软的身子往衾被中缩了缩,又被他捞在怀中,细细涂了小半瓶玉凝膏。
痛意消散,清清凉凉中,徐琬缩起身子,睡沉了。
偏殿里,太医刚走,苏莺时便迫不及待拉住云滴,急急问:“是谁传的太医?皇后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