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出口,方觉清润的嗓音似连着糖丝,透着难以描摹的甜媚,却是无意使然。
正要斥他几句,却发现毫无气势,索性别开脸,望了一眼窗棂处的光影道:“几时了?我要去给母后请安的。”
赵昀翼身上穿着朝服,她以为他是刚下早朝便过来。
断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否则他定要胡闹,此时请安已是晚了,总不能过了晌午才去。
唯恐赵昀翼胡来,徐琬急急坐起身,锦被顺势滑下,露出大片雪肤。
愕然间,身子已被赵昀翼拥住,又顺势将她放倒回去,膝盖曲起,抵在她身侧:“将近申时,母后那里我已着人去知会过,今日兆安侯府有人在母后跟前讨巧卖好,琬儿不必担心。”
“我竟睡了这般久?”徐琬心惊不已,难怪刚醒来时,肚子饿极了。
眼见着赵昀翼秾丽的眸子渐染幽沉,徐琬忙抬手去推他,慌乱间,似触到什么硬物,熟悉又陌生。
徐琬下意识扫了一眼他衣摆处,又慌忙移开,面颊红透,连脖颈也是绯色。
“你已是一国之君,岂能如此不知节制?这还是白日里……”徐琬话还没说完,已被他闹得嘤咛出声。
闹得最狠的时候,她如珠如玉的足尖本能蜷起,听他在耳畔说着羞人的话:“朕已是一国之君,你是我的皇后,白日黑夜,谁也管不了我疼你爱你。”
事后,已是晚膳时分,徐琬未用膳,便先被他哄着饮下一碗避子汤。
“母后说,你年岁小,生产凶险,我也不喜欢小娃娃,琬儿若喜欢,过几年再考虑不迟。”赵昀翼替她拭了拭唇角,又往她碗中夹了她爱吃的菜,压低声音道,“多吃些,晚上给你看样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