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不近不远抱剑而立的孟黎,也顾不上轮椅上含笑的五皇子, 徐琬扑入他怀中,双颊醺然贴在他衣襟前, 双臂环住他窄腰。
隐隐听到他放大的心跳, 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徐琬笑得眉眼弯弯。
赵昀翼愣了一瞬,随即笑意放大, 眼尾眉梢晕染得越发秾丽,这世间有一人真心替他开心,温柔傻气地相信他,等着他。
赵旭廷被废之后,谢迎霜同他决裂,带着三个月大的小皇孙回武宁侯府,侯爷不敢接手,另安排了一处宅院给她们容身。
废太子孤立无援,被幽禁在冷宫旁边,日夜听着疯疯癫癫的惨叫,他只觉再这么坐以待毙,他自己也要疯掉。
没几日,便在皇后的帮助下,修书北蛮。
几经往来,赵昀翼尽数掌握,却按兵不动,任由其发展。
赵重岳的病越来越重,紫宸宫处处散发着药的苦味,左右77也不需要他做什么,这两年圣旨都是秉笔太监陈云桓拟的,如今赵昀翼想要什么旨意,毫不费力。
转眼便是放榜之日,赵昀翼已凭太子之尊监国半月,连殿试也是他主持的。
拿着三甲的文章去赵重岳寝宫,在病得起不来床的赵重岳面前晃了晃,赵昀翼笑道:“父皇,您看,废太子没做好的事,儿臣是不是做得很好?”
“逆子,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赵重岳恨恨低咒,一时激动,猛烈咳嗽一通,衾被上洒着斑斑血迹。
赵昀翼瞧着那些血迹,神色未变,继续道:“父皇太高兴了,于身子无益,儿臣再告诉您一个坏消息好了。”
闻言,赵重岳霍然坐起身来,双目圆瞪,心中有种浓浓的不祥预感。
赵昀翼无悲无喜盯着他,缓缓道:“废太子不甘寂寞,勾结北蛮,通敌卖国,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