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如今是奔着退婚去的,自然头要更低些,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叫人家看得舒服了,这事情才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她大意了,这千没注意万妹想到,荣国公与镇国公两位钟鸣鼎食之家竟是相望而坐,她在谢随风回家第一日便殷勤探望的事情,刚好被要出门的容亦和昭萱给抓了个正着。
昭歌尴尬笑笑,“你们也在啊。”
容亦不咸不淡嗯了一声,昭萱却将头扭在一边,不说话,仔细辨别的话,眼眶也红,哭过一样,昭歌拧眉,将昭萱拉在身后,“他欺负你了?”
“想来不是。”
谢随风抱着手,没骨头地依着墙,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一个来回在容亦昭萱之间逡巡。
“许是容亦对婚约不满。
当时两人定下婚约本身萧太后之意,彼时镇国公府与白宰执府交好,当时的容小世子同白宰执府的千金白轻眉是青梅竹马,后来白家私通叛国,男丁充军,女眷充入教坊司,镇国公为稳固权势,应允萧太后,定下容亦与陈昭萱的婚约。
容亦为人端正守礼,是个君子,时刻护着陈昭萱,不过也是父命难抗,如今两人快要成亲,妙就妙在,新开的青楼红袖添香,那家的清倌头魁,不巧正是容世子惦念多年的白,轻,眉。”
谢随风轻嗤一声,轻佻的话语带着玩笑语气,“人家姑娘受尽苦楚,却为世子留住清白,只为再见昔日郎君一面,多感人。”
一番话语落下,容亦低眉,未曾反驳。
昭歌侧头看了看,昭萱低头,大滴大滴的泪滴子往下掉,咬唇忍住不出声,昭歌心疼地擦掉昭歌的眼泪,看向容亦的神色冷了冷,“容亦,你若是无意昭萱,不消你说,我自会向君上提出取消婚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