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莎莎沉默许久,这才低声开口——她的声音又轻又细,有如蚊蚋。
“余潇潇前几天回来了。”她说。
这事儿余晚凝早已知晓,便点点头,回答道:“你们聊得怎么样?”
明知故问,这一看就聊得不好。
但是她想知道为什么不好,于是便避不开这个问题。
余莎莎叹了口气:“她其实对我们挺好的,但是对你……她为什么会对你有偏见呢?你明明很好。”
余晚凝直言不畏:“我一来,她就从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变成了地位尴尬的外人,她当然不想看见我了。”
“可是……你都主动避让了呀?你自己都已经……”放弃了。
余莎莎没有说最后几个字。
她眼珠一转,教唆道:“她那么可恶,你要不别避让了,来和她抢一回?”
她小声道:“我宁可听你的话,都不想听她的话。”
余晚凝忍俊不禁:“我怎么就得和她比了?”
余莎莎闷头不做声。
余晚凝又说:“我不会回家的。要抢,还是得你和她去抢。”
余莎莎有些焦急:“我抢不过她,她……她太过分了!”
她干脆坐起来,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阵乱倒:“她威胁我爸妈!说如果敢把家产分给你,她就和他们断绝关系!”
余晚凝有些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具体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