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迟再一次气喘吁吁地从她身边退离。
楼昭目光迷茫地看着他,没能从那快.感中回神,便见容迟用最快的速度褪去了外衫,将她拦腰抱起,往那繁复华丽的拔步床大步走去。
秋风起,夜微凉,鸳鸯锦被翻红浪。
芙蓉帐内,隐约传出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娇吟,一夜未停。
天色微明时,容迟才草草清理了身子,回到床上强撑着在她额间一吻,便勾着她的腰沉沉睡去。
楼昭全身散了架般的疼,却没有睡意。
白皙纤长的手臂搂着锦被,她凝视头顶的绣百草纹样的帐顶,犹豫许久,才轻轻拿起容迟的右手,静静查看。
那黑色部分的残余少了一截儿,却依旧还在。
不知为何,她悄悄松了口气,困劲骤然袭来。
新婚夫妇齐齐睡到日上三竿,横竖不需要见长辈,便干脆多躺了一阵子,都懒懒不肯起身。
容迟玩着两人散落在枕上的长发,分别理出一缕,打了个结。
“如此,咱们便是结发夫妻了。”
楼昭眼中有些热,微微倾身上前,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
容迟笑道:“别来招我,真是一滴也没有了。”
楼昭气得直捶他。
容迟却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楼昭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光是接吻,就能吻上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