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小猫被朱辞远压制着,表面上是乖巧了。突然趁两人不注意,又撩起一个爪子扑腾起来。怀恩此时正好凑上前给它毛上擦着澡豆,这下倒好了,真真是溅了一脸。
朱辞远忙上前用袖子给她擦。怀恩见他憋笑的模样,又来了气,捧起水便又想往他身上撩。朱辞远这次倒是躲了去,于是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的。小猫呜呜的湿着毛在盆里,两人倒是闹腾了一下午。最后还是朱辞远认了输,乖乖被她撩了一脸的水才作罢。
朱辞远听着那水里的异味,再见怀恩笑得极为得意的脸,气的把她拉了过来,要想往她额上狠狠一弹。然而他终究心软下来,只食指轻轻的落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怀恩在那一瞬间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不知这一整天这是在干什么,仿佛真的她还像从前一样与眼前这个人亲密无间,什么裂痕都没有过。
怀恩闭了闭眼。
不,她再也不要被这些虚假的甜蜜蒙蔽!她告诉自己,怀恩你清醒一点,就是这个人把你扔到大牢里,利用你,欺骗你,你再不要相信他的蛊惑!
于是她停下嬉闹,只冷了一张脸回到盆里,将小猫胡乱擦洗了一通,便躺到床上不说话了。
夜里她趁着朱辞远熟睡,悄悄起身下了床,跑到他案后翻找了一番,十分顺利的便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捏紧了那块钤印,眼里像是闪了一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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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已入了夏,贵妃已临近生产。自从江剡赴任广州后,皇帝倒时常来看她,只是两人到底隔阂已生,郑晚娘倒是不愿多搭理他,皇帝顾及着她的身子,总是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