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小心地将药粉撒在他的臀上的伤处,看着他疼得肌肉都痉挛了的模样,忍不住抹了把泪,趴在床上的王彬听到了,忍着疼,微微偏过头来:“玉茗,别哭,眼下的疼劲儿早就过去了,唉,再说也没有多疼,也就你平日里掐我的力道。”见她还是在哭,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早知道要有这一遭的,督主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见不得咱们娘娘受半点委屈。”
“那也不兴把人打成这样。”玉茗抹了把泪,也是气得不轻,王彬吓得“哎哟”了一声,“我的姑奶奶这话可别说,叫人听了去。倒是还多亏了你,那日提醒我将那有毒的药膳换下,若非如此,要是真牵连到了娘娘,我今日怕是要脱一层皮!”
玉茗听到这句倒是垂眸掩住了眸中晦暗的底色,但还是心疼,只恨恨地叹道:“你先把你先留着力气把身子养好吧,督主一回来这些事便不用咱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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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拿着银剪将灯芯调亮了一些,朱辞远像被跳跃的烛火晃了下眼,他慢慢地回过神来。
“长宁。”,他神色间有遮掩不住的疲惫,“还是没回来?”
长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殿下先歇了吧,怀恩便是这样的性子,说不定明日一早便想通了。”
朱辞远按了按眉心,嗓音有些倦意:“去打听下人跑哪去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长宁便匆匆进来回禀:“殿下,打听到了,怀恩带着老二老三,傍晚便去了十三所的赌房里,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一直在那里待到了子时。”
朱辞远从椅上站了起来,“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