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鹦鹉头直直对着喜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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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衣柜里出现在……不知道在哪的哪里。
她只知道自己被换上新娘婚服,坐在鸳鸯被上,除了两只眼珠子,哪都动弹不了。
房间依旧跟之前见过的所有房间布置相同,区别是这里到处张贴着“囍”字。
一群穿着绿长袄梳着堕马髻的女人进进出出忙碌。
明明他们之前搜遍了村子,没见到一个人。
可这么多人进出,姜茶却感到异常寂静,这群人面带欢喜,动作大开大合,但是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脚步声,说话声,喘息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以为自己被剥夺了听觉,可她又分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姜茶额角冷汗涔涔,心跳地又快又重,一双眼睛不安地转动,但她不知道自己在笑。
鲜红精致的新娘妆,嘴角上扬。
姜茶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张红喜帕遮住脸,她渐渐昏沉下去,有点像头一晚鬼压床的状态,不过这次,她意识都不大清醒。
意识回归,是生生疼醒的。
姜茶赤着手脚,手被固定在扶手,脚被固定在轿底,不是捆绑,而是钉死。
不知材质的银色钉子穿透手掌脚背,扶手跟轿底设计了凹槽,血液顺着凹槽流出喜轿。
姜茶浑身发冷无力,想软倒下去,但她被死死绑在椅背上,无力的疼痛让她眼瞳渐渐涣散,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