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照料母后。”箫晏目光看向李柔静,淡淡一声。
李柔静听到这一声,猛地一抬头,四目相对,掌心也不由沁出一层薄汗。
今日的箫晏一身龙袍,乌发高束,面容俊雅,没了当年大婚时的青涩之气,俨然成了气势威严的冷峻帝王。
而这幅冷峻雅致,更是她爱的。
去行宫给太后侍疾,也不过是为了在他跟前得一丝青眼相加,而如今的确是得了他的尊敬,可是方才她却也着着实实地看到了那个清媚到骨子里的女人。
宫中妃嫔不多,尽管太后处处强调子嗣,可是就没见他宿在哪个宫里,也由着温僖贵妃在后宫跋扈,可是她在来的路上却听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废了温僖贵妃的位分……
难不成,就是刚才那个?
李柔静微微敛眉,端庄地再次迎上箫晏的目光,“能照料母后是臣妾的本分和福分。”
箫晏目光移开,修长的手微微拨着起浮的茶叶尖儿,并未回应她的话。
李柔静顿了顿,知道自己长兄在海斋宴大骂坏了朝廷讨重甲方子的事儿,是遮瞒不过去了。
索性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明丽的眸中蓄着泪,随后径直跪在箫晏脚下,可怜楚楚道:“臣妾兄长愚笨,因酒醉之态坏了朝廷的大事,臣妾已经请父亲将他绑到正德门,请皇上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