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晏最厌恶后宫争斗,尤其是经历了上辈子他母后被周贵妃设计陷害。
如今,这魏莺莺进宫不多时,整个后宫就成了这般模样,他心里的确是不悦,且是极度不悦。
所以,他瞧见了魏莺莺差人带着鸾镜,还是漠着脸走了,他是帝王,最不能被美色所祸,而这魏莺莺也决计不能再留。
心里是这么盘算的,到了晚膳时分,也是打着去德阳宫兴师问罪的。
可是一进门看到,魏莺莺一双小手细细地给鸾镜上药包扎,那些白白的纱布也打成了小巧的蝴蝶结,而魏莺莺脸上那被温僖贵妃用金簪划破的脸儿还在渗血。
箫晏目光一冷,转念便想起了鸾镜在宫中放水灯祭祀的事儿,这本就违反宫规,索□□给暗卫查办了,也算干净。
而魏莺莺一抬头,看到箫晏神色不对,便瞬间起身,小步疾走到他跟前,小手儿握住他的大掌,立刻抢先道:“鸾镜二十五岁了,月例全都寄给她祖母了,她如此重孝道,祖母却被宫妃害死……若是这罪责再落在鸾镜身上,倒是有辱了皇上的英明不是?”
箫晏侧目看着魏莺莺眉眼里的急切,瞬间冷哼了一声。方才跟谢玖那般打的那般厉害,如今为了个宫女却怕的仿佛要了她的小命儿一般。
“宫女犯错,你也难逃罪责。”箫晏冷冰一句。
魏莺莺拿捏不准自己是否说的顺了箫晏的龙心,只是见他神色冰冷,但是却未推开她的手,便讪讪地点了点头,“该罚,该罚,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