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晏也不搭理他,径直放下手里的茶盏,“朕要立莺莺为后。”
这话一出, 卫巡倒是呆了呆, 薄唇微微一动, 嗓子眼儿里的话倒是又咽了回去。
卫巡本就是个自在的人,年少时节更是风流招摇,从来心上是没什么人的, 可是逢见了自己的亲妹,那种风流和招摇就变成了一种春风化雨的关怀。
他竭力保持一种自在和不羁, 可是每每想到自己的亲妹在宫里可能会受欺负,那种不羁和自在便瞬间消散的无影踪。
但是, 他又不能将这种情绪去压在箫晏身上, 箫晏是帝王,昭国公府也并非草芥,废后立后,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伤筋动骨的。
所以箫晏能提起这个,他作为过命之交,便明了了。
卫巡端起茶盏,微微喝了一口,长眉微微一挑,“前阵子我路过一家面摊,赶巧了一个金丹掉进了我的汤面碗里,要是我没瞧见,怕是就得脚踩祥云,羽化飞仙了。”
“你可查到了什么?”箫晏依旧不理他无厘头的话,而是直入正题。
箫晏就是个极为干净利落的帝王,他不会兜圈子戳破兄妹窗户纸,是亲兄妹便是亲兄妹,没什么好兜兜转转的。
而且,就卫巡那等性子,定然是查出了什么。
箫晏自幼接触的便是帝学,洞察人心的本事自然是万人之上的,他明白卫巡的脾气,点给他最紧要的,剩下的冷处理便是。若是追的紧了,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那天御书房的偏殿摆了酒桌,足足二斤花雕。卫巡喝的嘴里开始没了把门的,拽着箫晏的袖,“不能废后便不用废了,只要你好好待莺莺,我永远不会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