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庭南还好,不过就是背着旅行包爬山——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没拖着行李箱,不然这运动也太不方便了。

每个班上山的途径都不一样,2班恰巧分在边缘。队伍是按学号站的,解庭南理所当然站在他们班的最前面,跟前是快要有两个他那么大、虎背熊腰的教官。

这样一对比,白景南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简直让人没眼看。

教官面无表情地睨了满脸无辜的解庭南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踏上了上山的台阶,只留给他们一个冷酷的后脑勺。二班的人大包小包,看着跟前陡峭的石板路表情都有点不知所措,就听见最前面的教官一声大喝,语气还很凶,哨子也吹得惊天响。

“干什么吃的!?跟上!”

解庭南没多说什么,背起自个儿的登山包跟着走上台阶,后面的同学们有几个神色都有几分不太乐意,但还是迫于男人的淫/威,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昨天下了场小雪,今个儿天气倒是不错。烈日当头,雪早就已经停了,空气都弥漫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偶然拂过的冷风吹得人透心凉。

解庭南不耐寒,身上裹着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大兜帽——竟然是一帮人里面穿得最厚的一个,鼻尖却还是被吹得通红。

薄薄一层积雪融化了,石阶上的水迹却还没有干透,一不留心就容易滑倒。少年扶着身边生了锈的栏杆,步子迈得小心翼翼。

“…这啥啊,也太脏了点。”温寻慕的声音从后面断断续续的传来,掩盖不住的嫌弃。

“怎么还绿的啊……这地也太滑了,绵…江居绵你小心别摔了。”

“诶…要不我帮你提?”

江居绵皱起眉,单手轻轻松松地拎着东西仍然健步如飞:

“走你的路去吧,怎么这么多话呢。”

温寻慕没声儿了,在最前面听完了全程的解庭南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