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您又为何如此确认给您下蛊的,和陷害兰嫔娘娘的会是同一个人呢?”

“殿下,这可不怪我没有提醒您。制作巫蛊娃娃和做活蛊根本就是两门子事儿,前者要更简单容易些,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易上手,而后者则有多重限制。”

解庭南垂下眸,陷入了沉思。

常清芜说的不无道理。

假设扎小人的真的是湘贵妃,她当初就是觉着兰嫔得宠,为了陷害兰嫔才不惜作出如此举动,那她那个晚上种种不大寻常的举动,似乎也都解释得通。

思索着,他又听见常清芜的声音。

“如今那巫蛊娃娃已经不在殿下手中。殿下不妨再想想,当初看到那玩意儿时还有什么别的让您留了个心眼儿的……”

还有什么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微微一变。

是了。

他那时候还觉得,这拿来扎巫蛊娃娃的干草,和顾安绍拿来编小蚱蜢小蝴蝶等编织物的材料,一模一样。

这么说来,湘贵妃也根本摘不清关系。

“清芜姐姐,那就拜托你也多注意一下梁嬷嬷那边了。”解庭南开了口,嗓音微沉。

常清芜点头。

“至于那个春兰……清芜姐姐,你怎么看?”

春兰毕竟常年跟在太后身侧,而且据陆从今陆夜白所说,当初关于蛊毒的猜测还是太后通过春兰告诉他们的,实在是没有理由怀疑她。

“我倒不觉得会是春兰下的手,她跟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不可能回去做贤妃的走狗。”常清芜思索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