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总不能为了解自己体内的蛊,让林贵人、或者说这些原身的兄弟血亲替自己去死吧。
他们都有大好的前景与未来,况且他最后终究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总不能拖累了其他人。
“那便不要解了罢。”小孩缓缓道,常清芜从书中抬头,恰巧能透过跟前跳跃的烛火对上对方的眼瞳,火焰明灭间将蓝瞳晕染出奇异的光辉,惊人的耀眼。
她不由得呼吸一滞。
“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我们又不一定要师姐的心头血,不是还有皇帝……”
解庭南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姑娘还真是超凡脱俗,竟然敢在皇宫里头、和他这个皇子来讨论刺杀皇帝的事情?
该说她如此的不谙世事,还是天真得可爱?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皇宫,你倒也不怕被人抓起来?”
“怕什么,大师兄会保护我的嘛。”她撇撇嘴,倒不是十分在意。
大师兄?
这说的,莫不是那个白化病国师?
解庭南略一思索:“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暂时压制这蛊吗?不用引出来……”
“或者我这么问吧,我还能活几年?”
常清芜惊讶地看他一眼,勾勾手指示意他把手伸过来。
解庭南从善如流地伸出手。
“唔……且让我瞧瞧,”那姑娘探上他的脉搏,眼瞳微眯,又伸手不知点了哪些穴位,半晌才睁开眼,表情有些怪异。
“你身上的蛊早被压制下去了。”她皱起眉这般道,“我就说你怎么还有这么长活头呢。”
解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