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带犹豫地全盘托出,说那苌溪宫的贤妃最近频繁和德妃见面,也不知在密谋些什么。二妃太过于警惕,就连她都没有近身的机会。

还有那兰嫔,举止也是不大寻常的,和她宫里的那个婉才人好像还发生了点小矛盾,相互不待见着。

“……不过我总觉得奇怪。”常清芜蹙起眉,话题便拐了回来。

“就算师姐她不精于医药,没瞧出三殿下中的是蛊,而并非普通的毒、或是天生痴傻之类的……她又为何不去找我兄长瞧一瞧呢?就算师姐因为那件事退出了藏鹰谷,但她还是我们的师姐呀,师父都还那么挂念她。”

国师便垂下眼耐心地听她絮叨。

常清芜不解极了:“师姐的性子你我都了解,她为了三殿下什么都做得出来,可为何就……”

为何就一忍再忍,还放纵那蛊在三殿下身体里这么多年?

“你也知道,你师姐她一贯有自己的想法,她认定了什么,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国师笑了一声,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常清芜心中微动,抬眸看他:“大师兄,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国师略一颔首,“师妹请讲。”

小姑娘露出了清甜的笑容,却可怜兮兮道,“大师兄,你看我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这段时间居无定所,漂泊他乡……”

国师:……

“可否给我寻一个地方,让我得以安身呢?”

国师看了她半晌,似笑非笑。

“那好说啊。”

常清芜眼前一亮:“这么说大师兄是有办法了?”

“大师兄你最——”吹捧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她便看见面前的青年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身侧破败的冷宫,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