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公主的母妃死的早,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起了怜悯心,便多照拂了几分,过到自己膝下来了。
可十八公主命短,只活到了三殿下这个年纪,便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春兰差点就要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这么比较起来,那十八公主和三皇子殿下很不一样。八岁时的十八公主别说是识字了,就连话都说不清楚,好教歹教都学不会行礼,哪来三殿下这么伶俐的模样。
可三殿下的傻又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不,不对。
三殿下……倒不像是“学不会”,而更像是“记不清”。
太后显然是从宫女的表情看出了她的想法,赞许地点点头,“和哀家想到一处去了。”
“哀家这心里头啊,总有些不安宁,总觉着老三的事儿没这么简单。”老人叹了口气,手里不紧不慢地捏着佛珠。
“可哀家确实又想不出,这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有什么东西是能叫人记不清事物?”
皇帝说老三的身子骨差,估计也和这个躲不开关系喽。
春兰犹豫了几秒,在太后身边附耳道,“奴婢倒想起了一事,只是不知该不该说起。”
“哦?”太后挑眉,“你且仔细讲讲。”
“奴婢宫外的老祖宗是苗疆人,娘娘您也是知晓的。”春兰这般道,“苗疆女子对巫蛊之术都略有研究,只是奴婢入宫早,奴婢的娘亲也未曾教予过奴婢这些,奴婢说的话、大都是从老祖宗那儿听来的。”
“苗疆似乎有一种早已失传了的蛊术,会使人身体虚弱,轻者影响心智、记忆丧失或是混淆不清;重则神志全失,最后癫狂至死身亡。”
太后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