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头顶是明亮的白炽灯,他被绑在手术台上,周边是一系列他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和穿着白大褂、行色匆匆的人,看上去还有点像什么研究员。
那些见他醒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政府下派的机构的研究员,负责什么什么的研究。他说的太快,凌然没听懂,只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总之他自己是他们从那群讨债的混子手中救回来的。
凌然将信将疑。
那些人说,他们愿意冒下巨大风险救下凌然,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让他最好识相一点,好好配合他们的研究。
说实话吧,可除了配合研究,他又能怎么样呢。
母亲被人害死了,父亲蹲了监狱,哥哥也没有出现。
他便在这里呆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察觉到不对头了。
他听力很好,这些闲言碎语他都听得见的。
——这其实也算是个优点吧,只是没有人夸过他。
他们说,要不是为了抓凌空,谁他妈来和这小子耗?
他们说,秘宝根本不在他手上,凌空看上去也不是很重视他,要不咱们……
他们说的是……凌空?
凌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做……“要不是为了抓凌空”?
在这一点上,他都要比凌空更不值得一提吗?
——不过只是些杂碎的八卦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不是吗?
直到他们的“研究”变本加厉,当滚烫的烙铁最终贴上他的后腰时,他终于崩溃了。
好痛,好痛啊。
他长这么大,所感觉到的一切尖锐的苦痛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