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之父姜林。
他那声“野种”究竟指的是文凤真,还是辽袖呢?
不重要了。
文凤真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父亲背上从没有伤口,他说这是一个将军的尊严。
绝不会背对着敌人逃窜。
多年前为父亲收尸时,数了数他背上的刀口,从那一刻起,文凤真明白了人世间千分之一的真相。
“咔啦咔啦……”
文凤真的指节缓缓敲击桌面,匀称清脆,计算着什么时辰。
他坐在那里很安静,乖巧得丝毫不犯,就像喝醉了,需要躺一下而已。
下一束烟花升腾时。
“啪”地一声,文凤真漫不经心地敲碎了碟子,手心握着一枚锋利的瓷片,站起身,朝姜林走过去。
大家回神望去,发现席位间殿下不见了,只剩下桌面一摊碎瓷。
咦,殿下去哪儿了?
大家醉意醺醺,摸不着头脑,或许是出恭去了。
总之人潮如织,金辉灿烂,夜色已深,辨不清谁是谁。
文凤真步子走得很寻常,就像要去给姜林请茶一样,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