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纪挽棠喃喃,今日也不是请安的日子吧。
素冬在她旁边走着,斟酌道:“小主要封妃的消息前日便传遍后宫,那些小主们恐怕是想前来祝贺娘娘吧。”
“祝贺?”纪挽棠嗤笑一声,“若是想要祝贺提着礼来我瑶华宫即可,怎么会巴巴来景仁宫,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好事。”
为表尊敬,纪挽棠在景仁宫百米外便下了撵轿,走到宫门前,险些与跑得呼哧呼哧大喘气的钱答应相撞。
“放肆!”素冬肃面道,“何人竟在景仁宫前失仪,可知险些冲撞了纯妃娘娘,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钱答应身边的小宫女愣了一瞬,看着自家小主瞬间黑了的脸,鼓起勇气道:“我家小主乃是钱答应……”
素冬在御前待了几年,唬人的功夫十分精进,毫不留情道:“管你是钱答应还是银答应,冲撞了我家娘娘就是不敬之罪!”
钱答应闻言火冒三丈:“纯妃好大的气派,妃位册封典礼还未行完,便已经如此嚣张,你就不怕我向皇后娘娘禀报治你一个欺凌弱小之罪!”
“本宫的气派不大,倒是钱答应,好大的口气,”纪挽棠佯装嫌弃挥了挥眼前的空气,下一秒目光含霜看向她,“你大可以去试试告状,如若你有脑子,现在自赏二十个巴掌,本宫便饶了你,若是你执迷不悟,可就不止是二十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钱答应被她看的一僵,想起从前作威作福的张妃如今几乎销声匿迹,顿时背上一阵冷汗。可她不甘心,难不成真要被她一句话吓得自打巴掌?
不甘之下,她转念一想,若是纯妃真得盛宠,为何今日杨婕妤也被册封为妃?恐怕张妃此事,是皇上一直的心病,只是纯妃碰了巧,皇上借着纯妃受罚之事拔除此桩心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