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飞无奈问她:“那你想如何?”
“你不许去!”秦氏想了想,又改口道:“除非带我一道去。”
她想一起去?那之前又是谁,表现出一副跟初念不共戴天的模样。
姜道飞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妻子。
三日后,当秦氏从昏迷中醒来,窗外已经夕阳西下,她猛然坐起身,冲出门外,却见自己的儿子正坐在院中切牛膝,见她出来,只淡淡问了句:“娘,你醒了?”
秦氏怒道:“你爹给我用迷.药了?他人呢?”
姜承志手中的切刀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低着头回道:“爹清早就走了,他留下了不少钱,让我去找县里的人牙,回头给你买几个使唤人。爹说,京城咱就别去了,他只想亲眼看着初念在那边安顿好,平安无事了,就会回来。”
“平安无事?”秦氏冷笑道:“她能出什么事?她在京中有个一品大员的爹,能有什么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对儿子道:“你爹留下的钱呢?拿出来,你去找车跟我一道追过去,你爹这般抛妻弃子,你竟然一点都没拦着?”
姜承志不知道怎么回她,便沉默着没说话,将切好的牛膝段拨了拨,看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天气晴好再来晒干,便端着药匾进了屋里。
秦氏见他又是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追过去质问:“怎么,那小蹄子都已经进京了,你还向着她呢?早说了她看不上你的,她和她娘一个样,眼光高着呢!亏你还想娶她,为了女人不要娘……”
“娘你别说了!”姜承志将药匾一摔,“你不喜欢她,她也已经走了。现在这样,一切不正如你所愿吗?”